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12月, 2020的文章

企管

(圖文無關)好歹高中時代唸過彼得聖吉的第五項修練與彼得杜拉克的雜文,如果真要學些什麼用在實戰現場,「企管知識」不應該通盤、像門大學課程那樣有體系架構縱深、只能死記硬背、完全無法實踐地學。 企管應該要是工具書,現實遇到經營問題或思考實際發生的事,進而去尋找、掌握名家觀點,用來理解現況的工具書;它必須是不斷對照、不斷分析判斷的,而不是空泛天馬行空。 搞不好,很多時候覺得理論與實務脫節,其實是因為沒有在需要的時機,才去學習與思考理論。讀了一堆用不到的知識放在身後,早已沒了那種咀嚼探討問題的過程,當然也就在實戰時進入不了狀況。 一個職場新人所需要的企管知識,是關於大部分人真正用得到的那些,例如知道自己的組織是什麼類型、如何運作,以及相關的規範與文化。還有更技能性的,如何合作溝通協調,要知道的是怎麼做,而不是知道有什麼。 甚至,我覺得讓新人自己在前幾個月觀察,用自身經驗分析組織的好與壞,這個功課都比唸企管有用得多,起碼它讓人思考,還能反省自身。 我實在無法理解,在這種時候讀企管到底有何屁用。國家考試不能考一點更實用的嗎?真的是氣氣氣,氣死人。 2019.12.29

水手咖啡

在羅東有一家非常不起眼、暗藏在繁華車流彎曲巷弄裡的老派咖啡館,陳舊的招牌跟門面,連個光都沒打,髒汙的玻璃往內看,一個大叔坐在座位上看報紙,搭配著打在座位周圍、那盞店裡看起來幾乎是唯一的白色檯燈光源,彷彿就像收店打烊了一樣,卻是夜裡正常營業的基本風景。 門面貼著196x的年份宣示,四十幾年的老店由一位六十幾歲的老人經營,一進門,凌亂昏暗的視野,加上一股輕微的煙味跟輕聲的電腦電玩音樂,我還以為誤入了網咖。雜物的堆疊感覺就像是進了別人的房子裡,私領域的秩序自然地鋪設在店裡的許多角落。 吧檯的老闆正在專心地打電玩,深處座位一位帶有白髮的大叔也在滑手機,兩個人可能是父子,也可能是相識的友人;兩位對客人的反應像是稀鬆平常的事物一樣,意外地與「這裡幾乎不大可能會有客人」普遍會有的積極性、轉換,有那麼點違和感。 一些雜亂的座位區有一些書法作品跟水墨畫、毛筆的放置,一些地方有些陳舊的裝飾品,也有一些油畫,全部埋在昏昏暗暗毫無氣氛的環境,這裡不是走復古風,而是真正的陳舊,連廁所的天花板都疑似要塌下來的樣子。 老闆二十幾歲就學咖啡,然後在這裡開店,自己進生豆來烘,對咖啡經驗有一套簡易且中肯的描述(他談到連鎖咖啡、以及他那個世代受的咖啡訓練與咖啡喜好、還有一些比較不一樣的咖啡品嘗方式),不因客人不懂而浮誇地鬼扯,也會確實地指出客人的錯誤而不逢迎,我覺得這樣的態度很好(這是實際互動我所感受到的,而非他自己的自述)。 我點了一杯未曾喝過的豆子以及一杯幾乎很常喝到的豆子,大約中焙的葉門摩卡與巴西,以賽風沖煮,仔細品嘗裡頭細微的風味,豆子烘得很好,煮得也非常棒。老闆的技藝,形象就像個真材實料的老練師傅。 店裡的水墨畫非常獨特,我一進去就注意到那是從未見過的畫作,是老闆自己畫的,他還提到自己曾經一個人跑去上海從事藝術工作,也談了一些關於藝術產業的有趣環節,以前也搞過社區營造、在學校教過美術,而他的名片上還印著年輕時在中國當導遊的資料。 偶爾這樣在咖啡館花個兩百元喝個兩杯單品,有機會聽到一些漫長人生故事,實在是很有意思。 2013.12.26

以色列

種族清洗、恐怖主義、國家衝突、宗教衝突,每個都是武力戰爭,都是為利益而草菅人命,這麼多人對歷史錙銖必較,卻對以色列沒多久以前的進行式也沒看見有多常識般的責難,眼睜睜看著歷史不斷重蹈覆轍,知道歷史卻一點用都沒有。 這種常識觀反而比較像文化品味,用來區別愚昧與文明,展現自己的階級,把所剩無幾的同理心用最便宜的方式流光。 比起政府部門檢討學校甚至整個教育或跟以色列道歉,那些學生因為(或許)好玩而「犯錯」,遭到的整個社會乃至更貼身的學校、家庭師長的壓力,要如何妥善處理,從中發揮真正的教育功能,才是更重要的吧。 而且,不是「知道不該那麼做」,這已經不重要,而是去理解那些指責、為自己辯護、以及正向地面對各種他者情緒。 雖然教育本質就是支配,但這種程度的東西,你們還是做得到的吧? 2016.12.24

審議式民主

難得在論壇打了落落長的回應文,PO上來讓大家嘲弄好了(中二表達法): 審議民主規模弄大,的確可以比參與民間團體的參與者還多,但這個必須建立在幾個前提: 一、國家公費支援 二、打入社區,至少以社區為單位 三、時間夠多,最好考慮密集性,直接用公假讓民眾請假參與 我參與過06年的青年國是會議,它就是以審議式民主舉行。關於一,是因為審議式民主需要「示範」,開放性溝通、聆聽與尊重、遵守與了解一定的程序流程、控制場面秩序與掌握進度,這些都需要「主持人」,主持人必須熟知審議民主的程序與各種會議上會遇到的問題的因應方法,這不是任誰都可以做得到,而是需要培訓。之前青輔會就有開設相關陪力課程,而且有好幾個階段。這種主持人培訓不可能依賴志工,因為人數必須相當多,台灣沒有這種志工環境(而且志工相當興趣取向),並且,審議式民主的流程其實做起來相當累人,它的另一個名字正是「爆肝民主」(這包含指涉參加的人),培訓主持人的人、主持人,都支薪,是應該的。 關於二,是因為單一場審議式民主參與的人無法太多,以一個社區的規模是比較合適的,而且社區化,才有一定的所謂全民共識的「基本量」,如果只是一個縣或市去舉辦,雖然可以分組,但規模了不起就是幾百上千人,大不起來,除非打算輪流辦幾十、幾百場,但這樣太沒效率了,交由社區同步進行會快很多。 關於三,審議式民主的理想是藉由高密度的深入討論來凝聚共識,進而展現每個人經過討論溝通理解分析之後所持的「終極立場」,這不同於一般的投票或民調展現的只是「初步意見」。要做到這件事,其實以我理解的審議式民主程序來說,是不容易做到的,因為在審議式民主的場子,仍然是被「意見展現者」(我自己發明的詞,指那些說話有魅力、時常表達意見的人)所掌控,弱勢與沉默意見無法被顧及,但這是可以經由流程設計去改善的。然而,要做到這點,勢必要花更多時間去聆聽各方意見,要挖掘不同理解能力的人、固執己見的人、需要思索的人的議題態度,都需要相當多的時間慢慢互動,所有人的終極立場才會是真實的。這無法以一般常態的週休二日辦到,一個大議題少說也要四、五天(我看過社區的審議民主會議記錄,他們認為時間永遠不夠多),而且若分散時間的話,這種深度討論思考會斷掉,並且難以銜接。 就算這些前提都做到了,還是要期待參與者有動機參與,無法強迫為之,畢竟我國的法律與民主文化,公共參與並不是一種義務,而是權利。而如果沒辦法掌握到相當比

身份驗證

我以前確實覺得,在很多需要驗證身份的情況,若有一些變通的方式能有效證明,那就應該放行。 後來我才想到,從勞動者的角度去看,這種額外耗費心神、必須都個案判斷的服務程序,繁雜與難度可大可小,先不說勞務契約有沒有包含抽象的服務精神衍生內容,這種不確定性,在其工作責任中應該沒有存在的道理。 2019.12.15